锅包肉就是很好吃

放屁股拉黑,all广单推人看我不爽你上吊。
互联网比格,来ky的小心点

【曹广】并非爱侣

    曹操在和女帝幽会,他坐在书房的左侧,女帝正在处理公文 ,曹操无聊的望着房间中央女帝的侧脸 ,她正处在女人最美的年岁,容光灼人如牡丹绽放。

  曹操固执的喜欢在心里继续叫她广陵王,这是他们初遇时她的身份,曹操自然也没错过那时广陵王眼里的杀意。

  曹操极喜欢广陵王那双眼,也在内心感叹手腕圆滑的人会有这么一双美丽又天真的眼,眼角微微下垂,杏核一样的眼无辜的看着人的时候倒真像只小羊。 

  他想着,若他们是在盛世相遇就好了,他们就不会成了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如今女帝年岁渐长,那份柔软逐渐变成了因大权在握的成熟而绽放的风情,那些他曾经喜欢的可爱成了在朝堂上历练出的韵味。

  穿着冕服的女君气势摄人如刀剑交锋,在朝堂上有着无上的威严,朝会时被那双冷淡的眼注视的时候,曹操恍然间感觉自己被这位掌控天下的女帝攥住了命脉。

  坐在皇位上的她已经变成另一种不像人的怪物,权力让她失去了作为人的感情。



紫鳗鱼自取

  

【曹广】商海风云录之谍战风云


致死量搞笑ooc

  曹操起床的时候,右眼皮一直在跳,他感觉今天似乎会不顺利,上班路上,曹操思及上个星期给助理贾诩下达的绝密任务,掏出手机给贾诩打起了电话。

  “文和啊,上个星期这个时候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在东汉集团上班以前拿开水浇他们公司门口的发财树了,居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电话那头传出来的声音透着满满的颓丧,曹操赶紧试图安慰秘书,毕竟自己手下能干这种缺德事的人不多了。

  “我听公司人说你不是有那个什么冷酷毒汁吗?给他们公司发财树多喷喷,这件事好好干,以后我给你升职加薪。”

  

  曹操安慰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车已经开到公司楼下了。

  曹操一进公司门口,发觉秘书郭嘉面色沉重,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不妙念头,是正在谈的合作又被东汉集团的广陵抢了?是前几天自己在袁绍广陵约会的时候跟踪被发现了?

  虽然他一向把跟广陵的交手称为商业敌对,但是他知道在公司内部有很多人都觉得他跟广陵有一腿。

  可笑,他会看上她?

  那个女人虽然漂亮了一点聪明了一点,但是曹操对天发誓自己观察她研究她,都是为摸清竞争对手的底细。

  

  “曹总,昨天晚上,您的龙鱼氧气泵坏了,它们全死了。”

  秘书郭嘉看着曹操,对他宣布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曹操近来为了转运,花重金在办公室里养了一群龙鱼,平时办公累了,起身走走,喂一下鱼当做消遣。

  曹操紧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郭嘉识趣的说出了后半句。

  “不过我们查到了龙鱼的死亡原因,不是意外,是人为,公司的监控拍到了广总的助理傅融翻墙到公司里,潜入了您的办公室,拔电断了龙鱼的氧气泵。”

  “夏侯惇难道没看见?”

  “关于这个……其实安全主管夏侯先生他遇见了傅融秘书,但是监控显示他们快碰见的时候傅融秘书蹲了下去,夏侯先生他右眼看不见傅融秘书,没有发现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曹操思及上个月东汉集团抢了自己一笔业务,更是怒从心起。

  曹操大步走进办公室,重重关上门后,掏出手机给广陵打电话。

  “你什么意思?派秘书断我龙鱼的氧气?”

  电话那边传来的女声同样毫不客气,曹操好像还听见她似乎喝了点水。

  “你不也一样吗?贾诩都在我公司门口浇了一个星期的发财树了,就知道你会来这招,我公司门口的发财树换成塑料的了。”

  广陵刚说完,电话就传来了一阵忙音,曹操看着对面一缸死鱼,陷入了沉思。

【曹广】洛神

  曹氏盖饭兼女帝文学

  本篇走曹植视角

  曹广中元24h活动


  

  曹植在很多年后方才惊觉,原来父亲爱了广陵王很多年。

  初时只是父亲感慨的说了一句大汉当真气数未尽,竟出了了这么一个广陵王。

  八岁的曹植懵懂的记下了这句话。

  因为在说出这句话时,父亲短暂的变成了一个陌生人,陌生的让他害怕。

  伏在父亲腿上的曹植眨了眨眼,记住了广陵王这个名字。

  而后便是一次又一次。

  

  父亲一直在和这个人交手,有时输有时赢,直到最后父亲输给了广陵王。

  曹植想象着广陵王应当如何模样,广陵王必是元让叔那样的勇将,才会让父亲如此棘手。

  九岁的曹植见到了广陵王,出乎他意料的是,广陵王不的高大威猛的勇将,也不像文弱书生,穿着甲胄的汉末亲王看着曹植笑了一下。

  曹植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广陵王,他只恍惚的想着广陵王真的很好看,广陵王的眼睛好亮。

  

  兄长曹丕不知道去何处了,没有出现在这次会谈,父亲派人寻不到兄长后,只说了一句大概是丕儿去哪休息了。

  广陵王和父亲见面时,父亲并没有像之前在曹植面前一样陌生,他们之间的交谈充满着曹植看不懂的刀光剑影。

  曹植被人带下去时,却看见了父亲在桌案下拉着广陵王的手。

  广陵王跟父亲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曹植不曾见过男女之事,却也明白牵手的人不是寻常关系。

  只是,这些不是曹植需要考虑的问题。

  

  在这次会谈后,父亲再也不需要和广陵王交手了,父亲成了魏侯,广陵王成了女帝。

  听到女帝时,曹植未有多大反应,他周围的仆从,侍女全都议论着,说文汉天女,炎汉三兴。

  曹植看着房间里的洛神图,想着广陵王也有洛神这么好看。

  广陵王的登基大典,曹植不需要去,父亲带上了兄长曹丕。

  兄长从登基大典回来后,并不开心,不止为何曹植觉得兄长更像是失恋了,他书院里的夫子在心仪淑女成婚后也是这么一副难受的样子。

  可明明母亲还未曾给兄长安排淑女见面,兄长又是哪里来的心仪之人呢。

  

  十二岁的曹植明白了父亲为何挂念广陵王,现在曹植应该叫她女帝,曹植仍旧固执的心里叫她广陵王,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书房里睡着的父亲在曹植给他披上披风时,轻轻的叫了一句广陵王。

  彼时初通人事的少年,一下就想起了那个桌案下的牵手。

  父亲和广陵王。

  

  曹植开始有意识的观察父亲,在魏侯府初建时,父亲便置了一座铜雀台,可一直不许人入内,除了清扫时,铜雀台一直都是空的。

  曹植的院子恰好在父亲的书房到铜雀台的路上,曹植在深夜观察。

  父亲有时会独自一人去铜雀台,有时旁边又会有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

  那个女子经过时,一阵风吹起来帷帽,曹植看到了她的半张脸。

  

  是广陵王。

  父亲的铜雀台,原来是有主人的。

  曹植直到他们走远才想起来还需要呼吸,被憋的呛了一下,他扶着墙慢慢走回房间,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看见他们的那一眼,父亲和广陵王原来从未断过那层关系。

  那双春水一样的眼,到底有没有看见他在偷看他们呢。

  

  

  十五岁的曹植以游学为由向父母提出自己要出游,父亲很欣慰的说他也该锻炼了,母亲纵然不舍也只能答应。

  临行前,向来严厉的父亲拉着曹植一个劲的叮嘱他要注意安全,幼时见到的带着沙场血腥气息的将领仿佛幻觉一样,曹植这才方才觉悟父亲已经快四旬了。

  曹植鬼使神差的去了广陵,听说那里风景很美,他买到了一副据说是广陵的山水画,画师只留了一个飞字,不是出名的画师却画功了得,湖光山色,意境跃然纸上。

  

  越靠近广陵的路上,路上很少能见到世家精致的马车,曹植能感觉路边的人有了更多精神气,多是平民百姓赶着些牛车驴车奔波讨生,这些人都在为自己活着,他们看起来并不算富裕,面上却带着快意。

  到了广陵时,曹植的感觉更加深刻,连路边的小贩都颇有礼貌,即使曹植一个劲问广陵如何,什么东西也没有买,小贩都没有生一点气,中年的女人乐呵呵的对他回答着关于广陵的一切,或者说关于广陵王的一切。

  曹植鬼使神差之下买了一副洛神画像,老实说那副画画得很差劲,画师大约是个刚开始学画的,只是画上的洛神隐约有一份熟悉感。

  

  曹植继续在广陵闲逛,这里的治安很好,曹植的钱袋掉到了地上,他没注意到还在闲逛,还被人捡了起来送回给了他。

  “小公子,你的钱袋掉了。”

  带着帷帽的女人叫住曹植时,曹植的眉头皱了起来,明明叫他公子便可,却偏偏要叫他小公子,但他总觉得眼前的人看起来有些熟悉,隔着帷帽曹植无法看清眼前人,更像是笼了一层薄雾,一双带着素纱手套的手掀起来帷帽的一角,露出了一张曹植很熟悉的脸,那是广陵王,或者说本该在长安的女帝。

  “您……”

  被那双透亮的眼注视着,如同迎接旭日,曹植咽回了嘴里的话。

  

  “嘘,我是偷跑出来的。”

  面前的女帝微微侧头,她挽住曹植,将他带至旁边,被挽着的曹植僵硬的不知该如何动作,顺从的跟着她走了。

  “你看这个怎么样。”

  女帝在街边的摊子上拿起一个小玩意,是个玲珑锁,很常见的首饰,很多人家都会给家里的孩子买一个保佑平安。

  “挺好的。”

  曹植下意识的想要掏钱买,偏偏人群熙攘有些腾不出手,街口的人还拉了几匹大马挡住了路,叫骂声一片。

  

  “好孩子,抓紧我,不要叫得太大声。”

  曹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女帝一把拉了起来,刀光从他侧脸闪过,和善的小贩从怀中掏出利刃,女帝单手把他提起来飞身上房顶,动作间掉下一大片砖瓦,随着女帝的跑动,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

  风灌进曹植的喉咙,压的他说不出话,顾不上男女大防,他只能死命的拉着那条手臂。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大批黑衣人,女帝还要抽出空挡箭。

  

  剧烈的动作颠簸的曹植呼吸困难,直到察觉自己被放下来以后,他才发现自己被抱上了一匹马,女帝骑着马把他抱在了身前。

  杀手们跟着他们到了城外,逐渐靠近他们时树林中又冒出几个人来。

  曹植耳边瞬间闪过刀剑相交的清脆声响,局势骤然改变,杀手们被潜伏在此的绣衣楼密探杀的措手不及。

  “不用留活口。”

  曹植的眼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

  “别看。”


  绣衣楼的密探变戏法一般迅速清理好了周围的尸体,连浓烈的血气都消失了,上了马车后,密探还给曹植递上了水,甚至还有些零嘴,女帝捻起一枚酥饼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这次吓到你了吧,不用怕,这次可不是你父亲动手。”

  “父亲也刺杀过你?”

  “很多次,我们刺杀对方的次数多到已经数不清了。”

  “这次的那些人又为什么要杀你?”

  “自然是因为,他们不服从天命。”

  女帝拿出丝帕慢条斯理的擦手,此前挡住太阳的一朵云散开,淡金色的光透过帘布投射到女帝的脸上,曹植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们应当畏惧我,如同畏惧天命。”

  女帝转头对曹植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刚才在街边买的玲珑锁,那双手上带着很淡的疤痕,手指上的硬茧能看得出来她经历的风霜,她的身上自然的露出了一股杀意,那是经年征战沙场的气质,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刀。

  到底是曾经弓马娴熟的绣衣校尉广陵王,纵然刚才和曹植一起经历了一场刺杀,照旧面不改色的和他说起话来。

  “他们的下场会怎么样?”

  曹植的心跳的很快,他在渴望一个答案,等待面前的女君给他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自然是,要做那刀下鬼。”

  女帝依旧是那副平淡的模样,仿佛她不是在说这件事背后牵连的无数人要丢了性命,只是在欣赏她手上的玲珑锁。

  “好孩子,这个小玩意就给你挂上吧,在广陵,可要注意安全。”

     女帝向曹植靠近,把手上的玲珑锁挂在了曹植的脖子上,曹植一下就僵住了,他成了一根直挺挺的柱子,除了刚才逃亡顾不上思考的时候,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他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像是某种花香。


  银制的首饰称不上做工精巧,只能说很普通,曹植把它低头看了一会,没有再说话,他不喜欢被叫做孩子,即使她的确有资格这么称呼他。

      马车把曹植送回了城中,城内依旧繁华热闹,刚才的以前仿佛幻觉一般,除了脖子上的玲珑锁在提醒他这是真的。

  曹植又看见了一个卖洛神图的摊贩,这次的画像更加精致些,洛神的眉眼和刚分别的女帝极像,摊贩语气自豪的说这是广陵的洛神。

  广陵的洛神自然只会是广陵王。


  一晃三年,曹植早已结束游学回到了长安,父亲在朝上给曹植挂了一个闲职,他连朝会都不需要去,闲暇时间都用来参加文人诗会,他的名声也在长安文人中传播开来,偶尔深夜曹植依然会窥见那道影子。

  日子平淡无奇,除了母亲一直张罗给他成家以外也没什么大事,上有一直不肯成亲的兄长,压力分到曹植身上的很小。

  直到父亲重病,宫里派出数名御医也都束手无策,曹植方觉或许过去平淡的日子要到头了。

  

  父亲即使重病也气度不凡,重病的狼王也有着可以和对手撕咬的能力,只是他的对手已经不需要再对付他了。

  “以后你们都要好好的……我走以后,若是孩子们还是不愿意成亲,就随他们吧。”

  父亲对母亲叮嘱道,母亲深深的看了一眼父亲,点头答应了。

  曹植心里忽的一动,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兄长,兄长眼神莫测,曹植看到兄长的拳头握很紧,指甲嵌进深处刺出了血,红色的水珠沿着兄长的拳流下。

  

  父亲的葬礼很隆重,兄长作为新魏侯主办了整场葬礼,宫中的女帝穿了一身素衣参加了父亲的葬礼,曹植看到女帝看着兄长的时候愣住了。

  女帝很轻对着兄长说了一声阿瞒,只有离得很近的曹植和兄长能够听见她的话。

  兄长的呼吸一下就乱了,曹植隐约明白了为何兄长一直不肯成亲。

  可……曹植不敢细想,这件事细想起来未免太过骇人听闻。

  

  曹植在夜晚鬼使神差的从窗口看了一眼铜雀台,即使父亲已经不在了,以后这里不可能再有人来了。

  他看见没有带帷帽的女帝从铜雀台走了出来,微风拂过她的长发,她手上拿了一坛酒。

  和以往不同的是,她转过头看了曹植一眼,素衣的女帝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些烟火气,曹植有一瞬间觉得见到了姮娥。

  

  “啊,很久没见了。”

  女帝拿着那坛酒走了过来,她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曹植第一次觉得自己离她很近。

  “上一次的时候,你说父亲派人杀你,可他明明是喜欢你的。”

  “喜欢?我和他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这种感情,我们本就该相互仇视。”

  广陵的洛神因为曹植的话笑了起来。

  “他有他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

  女帝身上一下多了几分柔和,她望向曹植的眼神让他觉得面前的人根本没有在看自己,只此一刻,她在思念着父亲。

  “看到这坛酒了吗,我们约好了,埋在这里,谁先死了,另一个人就把它挖出来喝了,可曹阿瞒他早就把它打开了。”


  “所以,你和父亲,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呢?”

  曹植说出这句话时,面前的女帝笑的更加像一个人了,像一个寻常的女人,那张美艳动人如热烈牡丹的脸上绽放出了曹植生平从未见过的光华耀眼,她已不是少女那样的青涩,是极尽雍容的明丽,曹植无缘得见昔日十四岁的少女亲王,却见证了她化为金龙。

  “我和他用了半生的时间去做仇敌,拼命憎恨着对方,到了今天,也不能说一个爱字,对我们来说这种关系未免太可笑。”

  曹植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有些光芒在闪烁,又很快消失了。


    广陵王走后,曹植站在原地,那份很淡的花香还残留在他身旁,这是他第一次发觉自己或许和父亲很像,以往都是父亲夸兄长像自己。

  世上有很多女人,善良的,活泼的,有才情的,会和他意趣相投的,曹植可以爱很多人,却不能爱她,他不能去爱一个不是凡人的女人,皇位上的金龙不需要爱。

  她也不会爱他,她只会爱自己的皇位。

  

  

  

  

  

  

  

  

  

  

  

  【帷帽晋代开始为了需要提前了】

  

  

  【理论上邦哥规定非刘姓不得封王,非刘姓最高只能做公,但是西汉出了一个王莽,所以封公也……所以综合裁定老曹是魏侯。】

  

  

  【刺杀的事后

  小小曹:她好好还保护我

  广:万一是老曹指挥的能拿来当筹码,不是老曹指挥的还能挡箭】

  

  

  

  

  

  

  

  

  

  

  

  

  


【曹广】吾儿叛逆伤吾心

   内含致死量玩梗,不能接受ooc的别看

  all广汤底小妈文学

  

  曹操被儿子的班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叫到了学校,说是孩子高二就早恋了,曹操也没当回事,他一直觉得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年轻人,总是要多恋爱一下的。

  他匆匆赶到办公室时,曹丕站在班主任面前扬着脑袋不肯低头,曹操也觉得小事一桩,毕竟他高一的时候就以泡了实习老师全校闻名。

  “谢谢老师对子桓的用心栽培,我回家以后会教育他的。”

  曹操对着班主任应付了几句,拿着据说是曹丕写的情书走了,出了办公室还调侃了曹丕一句春心萌动了。

  曹丕动了动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曹操只当儿子脸皮薄,人生第一次恋爱难免羞涩。

  

  曹操开着车载着曹丕到家后,曹操从裤兜里掏出来了那封情书。

  “让我来看看你的情书写的怎么样,有没有我当年的风采。”

  “父亲……不要打开!”

  曹操打开那张淡粉色带着花香的纸片时,曹丕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曹操看着那封文笔优美饱含感情堪称情真意切妙笔生花的情书,一直扬起的嘴角逐渐落下。

  如果收信人不是他的老对头兼前女友的话,曹操会觉得这是一篇很好的情书,甚至会帮忙修改一下有些浮夸的词藻。

  “逆子啊!”

  曹操扬起手来,想要打儿子,思及这是自己的种,半天还是没舍得下手,恰好午饭时间,不知情的佣人托盘端了一碗饭路过,曹操盛怒之下扬起那碗饭扣在了地上。

  

  “你说!是不是她勾引的你?广陵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袭我儿子!”

  曹操也冷静了一点,把曹丕拉到了书房,想要竭力挽回部分局势,证明自己儿子没那么蠢,只是被骗了。

  “父亲,你可以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能说她勾引我,是我主动喜欢她的。”

  曹丕听见曹操的话以后,那张跟他年轻时很像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满意来,曹操一股怒气上头,恨不得当场打死逆子。

  “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你爹我是什么?老癞蛤蟆吗?”

  曹操生平第一次觉得生儿子不如不生,自己倒了血霉才生出来这么个败家玩意,对面的曹丕站在那里还梗着脖子不肯认错,第一次在学校里见他这样时,曹操觉得儿子这是年少风流,现在曹操恨不得重新练号。

  

  “父亲你都老了,况且你们都分手了,她说不定就喜欢年轻的呢?我接上又怎么了?反正最后你们还会是一家人,不好吗?”

  曹操一怒之下掀翻了书桌,桌上堆着的茶壶跟古书散落一地,曹操来不及顾虑那张古董桌是自己高价在拍卖会上跟前女友竞拍赢了买到的,他现在只恨自己少生了两只手,不能一边掀桌一边把逆子打成猪头。

  “你那是喜欢她吗?你喜欢谁不行,怎么就看上她了?那广陵是我前女友,是你小妈,你那是喜欢吗?你那是馋她身子,你下贱!”

  更何况男人四十一枝花,曹操自觉自己还没到四十,说不上老老,只是刚到成熟年纪,和广陵正是绝配,分手只是暂时的事,没看她不是还为了气他跟袁本初搞起来了吗,她就是知道自己喜欢人妻那口,故意玩小花招勾引他。

  “父亲,你再生气我不会放弃的,更何况家里也不止我一个人喜欢她,上次我还看见大哥在她公司楼下送花呢。”

  

  曹操没想到跟着前妻生活的曹昂也能扯进来这场父子局,气的直接眼前一黑,勉强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去。

  他直接从口袋掏出手机,给许久没有联系的前女友打电话。

  “呦,阿瞒你还记得我啊。”

  电话里的女人语气散漫的揶揄着曹操,曹操听出来她应该躺在床上,还翻了个身。

  “少说废话,我儿子跟你是怎么回事?”

  曹操捂着胸口气的浑身发颤,三个儿子在广陵身上折进去两个实在让他承受不住。

  “哈?你说曹植给我送情书这件事?我还要问你呢?怎么教的你儿子?这么小就知道泡妞了?还有 是你指使贾诩浇我公司发财树的吧?下手之前能不能看清楚,那是塑料的!”

  “怎么昂儿也折你身上了?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当面说清楚!还有贾诩是怎么回事?”

  “好麻烦,算了吧,贾诩不是你指挥的?总不能就因为我嘲笑他第一次秒x吧,他也太小心眼了,你先管好你儿子再说,我现在忙着呢,诶,你手乱摸哪呢?”

  “心头肉,再来一次嘛……”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曹操感觉自己的头顶很绿很重,事业爱情双打击让他短时间内心情一再起起落落落落落落,秘书贾诩和郭嘉都通敌这件事让他更无助了。

  第二天,心情苦闷之下的曹操闲的没事干起了顺风车,指望着途中跟乘客聊天解解闷。

  在接到乘客以后,和前女友四目相对时,曹操和面前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all广】偶像小广之老曹挖墙角

        阿瞒现本性,本初惨中招



         曹操来找袁绍的时候,袁绍还在酒店,袁绍出差来了曹操在的城市,作为曾经一个学校逃课的哥们,曹操当然要来给他接风洗尘。

  

  只是袁绍遮遮掩掩的不肯说什么时候有空,曹操起了些好奇心,许攸恰好也在附近,曹操想着反正有他挡枪,就把他拉来找了袁绍。

  

  袁绍把住的酒店酒店包了下来,以他平时的性格,这种豪奢的作风是罕有的事,袁绍虽出身袁氏,但碍于身世,袁绍一直行事低调,酒店的管理认识曹操跟许攸,并没有说什么就放行了他们两个,只是他神色微妙。

  

  曹操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预感到了袁绍这次说不定很棘手。

  

  都是兄弟,袁绍还能再干出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事吗,就他那个性格,曹操还能不知道他?

  

  左不过是本初春心萌动了,预防家里干扰他人生第一段爱情吧。

  

  

  

  在到了顶楼以后,曹操才终于明白酒店管理那股欲言又止指的是什么。

  

  “小广!从上面跳下来!到我这里!上面很危险!”

  

  袁绍焦急在泳池边缘踱步,试图劝说少女从上面跳到他怀里。

  

  专为客人服务的泳池此刻清空,巨型的透明水池清澈见底,房梁上面与其说挂不如说坠着一个少女,她穿着白裙,摇摇欲坠的单手挂在离水池不远的上面。

  

  酒店的泳池是特别设计,水池比外道高出许多,透明的玻璃可以让人隔着玻璃触碰水中的人,据说是为了美人鱼表演设计的。

  

  更让人惊恐的是,她的另一只手拿着口琴在吹,悠扬的声音如流水般倾泻在整个泳池,清脆的曲声和此刻离坠落只差一步的少女对比,更显得她处境危险。

  

  她扔下了手中的口琴,对着袁绍笑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抓着房梁的手,掉了下去,坠入到了泳池,雪白的裙摆在水中沉沉浮浮,少女的长发随着水流披散,她隔着玻璃朝袁绍伸出了手,引得袁绍和她隔着玻璃触碰掌心。

  

  袁绍那份带着焦急的怒火冲天迅速转变成了对她的万般柔情。

  

  曹操情不自禁在心里惊叹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这个朋友,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了。

  

  

  “阿瞒,子远!你们来了啊。”

  

  袁绍直到这时才发现曹操和许攸的存在,许是为了掩饰这份尴尬,袁绍刻意抬高了声调。

  

  “小广,这是我朋友,他是曹操,他是许攸。” 

  

  “这是小广,我女朋友。”

  

  在你从水池中出来以后,袁绍朝着你介绍了曹操和许攸,刻意先朝你介绍了曹操和许攸,再介绍了你的身份。

  

  这是袁绍在向他们宣告了主权和自己对这段感情的认真。

  

  而曹操在这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对着朋友的恋人,有了不该有的感情。

  

  当然,在袁绍背后拿着湿漉漉的手指他在他胸膛上写自己手机号码的你,也是共犯。

【曹广】结发

         配图灵感来源


        曹操起床时,广陵王已寻了个光线好的地方在军帐中梳妆。


  几缕阳光透过细缝折射到她身上,扎起男性发髻的女人拿着一面小铜镜照着,她拿着易容的道具在脸上修饰面容,一张清丽动人的美人面没多久便成了英姿勃发的汉室亲王。


  

  曹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着她变戏法一般把自己变回初见时的野心家。


  他起了些似真非假的恶作剧心理,从随身的铁甲中掏出把匕首,准备吓吓自己这位半个情人半个仇敌。


  

  “拿来吧,阿瞒。”


  还没等他把匕首抵到她的后颈,女人便自然地向后伸出了手,好像曹操是她叫过来的奴仆一样,曹操便交出来手中的匕首,想看看她预备怎么处理这把凶器。

  


  “这是干嘛?”


  广陵王转过身来,把铜镜递到曹操手上,让他替自己拿着。


  “当然是让阿瞒帮我个小忙。”


  广陵王那双眼带着刀锋扫了曹操一下,便又专心对着镜子,她拿起那把匕首,贴在自己的眉毛边上,借着匕首的弯度画起了眉。


  

  冰冷的铁器与柔软的皮肤相贴,广陵王漫不经心的在曹操面前展示着真实的自我。


  曹操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想要把面前的女人再扑倒一次,在目光触及女人腰间的匕首后,他一下子就冷静了起来。


  

  没多久,广陵王就做好了全部伪装,一副俊秀的青年模样。


  准备将匕首还给曹操时,广陵王顿了一顿,然后拿起匕首从鬓角割了一缕青丝,塞到了曹操手里。


  “下次见面,就不知道谁的脑袋还在脖子上了,留个纪念吧。”


  广陵王平静的说。


  

  “那我也送你一个吧。”


  曹操接过匕首,手起刀落也是一缕发,广陵王接过去塞到了身上的香囊里。


  

  他们没有再说话,出了营帐,他们只会是相互厮杀的敌人。

  


  很多年后,将死的魏侯拿出了被放在锦囊的青丝,放在了怀里,等待命运的终结。





【曹广】爱恨难辨

        纯爱但是小妈

  

  




  曹操知道自己到了要死了的时候了,数日的头痛剧烈的折磨着他,卧床许久未曾好转,神医华佗和张仲景的眼神也让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白日,曹操卧病在床,夜晚时,他最大的敌人,皇宫里的女帝会从宫里出来与他见面,即使他固执的一直称她为广陵王。

  




  广陵王,广陵王。

  



  他叫了这个女人十三年的广陵王。

  



  自始至终不肯改口。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曹操也能看出来女帝未曾放下对他的戒备,身上始终藏着东西,他猜了许久那是一把什么样的刀。



  

  没关系的,他们都不会戳破对方的伪装。

  



  就像曹操始终不肯在她面前低头承认自己病入膏肓,只说待自己病好了要将她锁到铜雀台,日夜缠绵,继续说着八百遍的空话。

  



  掌控天下的女帝依偎在他怀中,好似他们当真是一对璧人,曹操轻声细语的问女帝还记得他们的初见吗,女帝说,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可是后悔了好多年没有让人砍了你呢。



  

  随后他们笑作一团,好似他们合力说出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时日无多的曹操揽着女帝,只想着自己这一生算不上太遗憾,只是差一点,差点没能扫荡天下,也差一点,没能杀了自己的死敌,只能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阿瞒可要快点好起来啊,你那个好儿子这几天可是一直在看我。”

  



  女帝把头凑到曹操耳边,一边说着后宅阴私,一边在曹操脸上轻吻。

  



  “他若是敢光明正大的看你,那也算他的本事,他要是只敢私下里偷偷看你,哪里配当我儿子,当魏侯。”

  



  年老的雄狮如此评价下一任魏侯。

  



  “那阿瞒等病好了准备怎么罚他。”

  



  高高在上的女帝坐起来靠在床边,让曹操把头放在她的腿上,不紧不慢的用纤长的手指给曹操按摩着头部穴位以缓解痛楚。



  

  曹操几乎要觉得这个病是件好事了,他们相识十余载,从未如此平和的亲近过彼此,没有互相刻板的讥讽对方,没有持刀防备,没有相互撕咬伤害,第一次放下一切安静的陪伴对方。




  

  曹操在这份温暖的陪伴中逐渐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时,身侧已经空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仿佛一场幻觉。



  

  曹操的枕边只残留着些许女帝身上的熏香,若即若离的香味朝他的身边飘散,向他证明这一切不是假的。

  



  与女帝的下次见面时,曹操已到弥留之际,魏侯固执的强撑着不曾死去。哪怕已经对儿子交待好了后事,仍旧不肯闭眼,他在等待着一个人来见他最后一面。



  

  他一声不吭的睁着眼,直教人猜测魏侯究竟为何不肯咽气,直到宫里的女帝得知消息匆匆赶来,一向明艳动人的女人此刻面色苍白的看着他,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阿瞒,阿瞒……”

  



  女帝不停的唤着曹操的名字,第一次在将死的曹操面前露出了几分软弱,眼睫中盛满了盈盈欲滴的水珠,罕有的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他。

  



  “陛下,你的心里有那么多的爱,有过那么多的过往,操只想知道,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刻。”

  



  女帝沉默的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短刀,曹操费力的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多年前他刺董时的七宝刀。



  

  “原是寻来想给阿瞒做生辰礼的,想来也只能给你陪葬了。”

  



  “这么多年来,我始终告诉自己,我只能爱天下,皇帝是不能爱人的,是王座上的怪物,是不能有私心的圣人。”



  

  “这么多年,阿瞒也终于叫了我一句陛下,可这一刻,我希望自己只是广陵王。”



  

  “阿瞒啊,你终究还是爱上我了。”

  



  曹操的心里混杂了心事被戳破后羞窘和被承认的快意,他叹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

  



  “陛下啊,再握一下我的手,叫我一声阿瞒吧,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女帝紧紧的握着曹操的手,唤了一声阿瞒,掉了一滴眼泪在曹操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

  



  曹操看着她,想张口却咽了回去,这么多年,她也为他流了一次真心的泪水。



  

  魏侯薨。



  

  女帝贴心的把那把七宝刀放到了曹操的枕边,作为这段感情的结束。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对着新魏侯说了一句魏侯已逝。



  

  她和曹操纠缠不休持续了十三年的爱恨,就此烟消云散。

  


  在被新魏侯抵在灵堂之前,女帝都是这么想的,阿瞒子肖父,名不虚传。






【曹广】肖似

         女帝文学,父子各差十岁的小妈。

  

  灵车漂移注意,结局反转。

  

  曹丕视角哄堂大孝,小妈文学你我做起。

  

  剧情需要捏造了汉代丧礼实际上不可能这么发展。

  

  

  

  

  我要死了,曹丕冷静的想着。

  

  身体的不适感早几年便有了,医师近来越发委婉的态度也让他早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年纪还称不上老去的魏侯怅然的想着年轻时候的种种,自觉此生不算圆满,也称不上不好,只有些不满意。

  

  他的父亲,至死都爱着先帝,那位三兴炎汉的女帝,而他,亦是如此。

  

  幼时,父亲还在和先帝对立征战时,曹丕也曾在父亲的帐中见证过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致对方于死地。

  

  他们都对彼此毫不留情,很难想象这样的他们也会有床笫之欢。

  

  十岁出头的曹丕生平第一次见到了父亲的真心,对着自己最大的敌人。

  

  前来谈判的广陵王和父亲一边接吻一边彼此手持利刃防备对方,藏在床底想要给父亲一个惊喜的曹丕惊吓的不敢出去。

  

  他躲着床底,看着眼前落下的衣物,一件一件堆叠成小山,他能认出来父亲的衣服,不认识的就是广陵王的了。

  

  懵懂的曹丕亦知父亲的野心,彼时刘协仍是父亲手中最大的底牌,他听着两个人就刘协的安危像互相撕咬的两只狼一样啃I噬彼此,那时还是广陵王的先帝冷漠的言及天子应当死于王座上,完全不在乎那位被推上皇位的幼帝。

  

  父亲大笑着同广陵王互吻,耳鬓厮磨间,两个人更像是一对恩爱不移的情人而不是互相讨伐的死敌。

  

  于是曹丕十岁就知道了此生最大的秘密。

  

  父亲爱上了广陵王。

  

  又过了十年后的曹丕想,父亲夸他是最像自己的儿子时,有没有想过他会像到和父亲爱上同一个人。

  

  彼时天下争夺尘埃落定,父亲早成了女帝的魏侯,女帝没对这位老对手下杀手的行为被理解成了仁君之举,曹丕略带恶意的想着或许是被父亲在床上伺候的舒服了呢。

  

  十四岁的曹丕成了父亲选定的继承人,长兄两年前折于宛城后,曹丕感觉父亲开始老去,不是外表,是内里。

  

  雄狮的皮毛开始不再光滑,身形也没有过往矫健,变得倦怠了起来。

  

  曹丕感觉父亲再没有之前的拼搏劲了,仿佛在成为魏侯的一夜间,曹操就变成了女帝的忠心臣下,曹丕那日见到的两个野心家是幻觉,全然不存在于世上。

  

  偶尔从父亲的晚归和他衣袍散不去的属于女帝的熏香,曹丕可以窥见这段违背了世俗的孽情从未断绝过。

  

  也或许,父亲并不在意让曹丕知晓这件事。

  

  十五岁的曹丕带着困惑的疑问观察着女帝,女帝未登基时便有风流名声,以男性亲王的身份情人无数,登基后也纳了几个男妃,比起纳妃更像是平衡势力,女帝未曾纳吴侯孙策,选了他弟弟孙权,没选旧情人袁氏长公子,纳了袁氏三公子后三年便以谋逆为名将袁氏满门连着爱妃皆下了狱,丞相陈元龙亲自审案,其他几个妃嫔各是世家公子和登基前的下属。

  

  女帝是个凉薄之人,曹丕如此想着。

  

  这点倒是和父亲很相似。

  

  曹丕还没到可以上朝的年纪,只能在宫宴上偶尔见到女帝,容光动人的女帝身着华服与众人谈笑风生,言笑晏晏的模样全然看不出她心冷如铁。

  

  他想,父亲爱慕女帝,是否因为他们实在过于相似。

  

  曹丕二十加冠时,女帝赐魏侯世子玉冠一顶,亲自给他加冠并取字子桓。

  

  被带上玉冠的曹丕想,或许这就是他此生离女帝最近的时刻了。

  

  尽管不想承认,他的确和父亲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宴会时,父亲带着醉意称此子肖父,一直看着父亲的女帝面带笑意的看了他一眼,眼眸明亮似一泓清泉,只一眼便让曹丕心神动摇。

  

  女帝又头回去看父亲了,她笑着劝父亲少喝点,不然又要犯了头风病。去年满四旬的父亲近来身体愈发不好,鬓角的霜白让人心惊。

  

  父亲真的老了,曹丕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这个事实,是在他的成人礼上。

  

  面对着父亲的秘密爱人,他可耻的想要以身替之,想要被那缱绻柔情的眼神注视。

  

  宴会散去,曹丕隔着人群看见女帝同父亲一起走了出去,肩并肩。

  

  曹丕忽然明白父亲在魏侯府修了一座铜雀台,却无人能入内的原因了,因为铜雀台的主人永远也不可能住在里面。

  

  他很想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想看看他们是否还像十年前那样互相爱憎。

  

  转念一想,已经没必要了。

  

  那日曹丕等到半夜,才看见父亲餍足的回到房间,脖颈上带着暧昧的红I痕。

  

  二十岁的他做起了梦,梦到和女帝在一起的人是自己,女帝眼含春情的看着他,唤他子恒,依偎在他身边,她的红唇柔软且甜蜜。

  

  梦醒后,怅然若失的曹丕想着这个梦若是真的该有多好。

  

  他继续看着父亲和女帝来往。

  

  父亲也曾问过他可有心仪淑女,被他私下准备的道士判命不能早婚糊弄过去了。

  

  直到他二十三岁这年,父亲头痛症发作,药石罔效,刹那间所有的幻想都消失了,年轻的魏侯独自一人面对着世界。

  

  父亲的丧礼极尽哀荣,女帝又一次的驾临魏侯府,亲自为心腹重臣缟素,给予谥号文成,曹丕观察了女帝十三年,第一次见到如此憔悴的她。

  

  素来风雅的女帝脸色苍白的对他行礼,言语间只要曹丕拿她当父亲的友人即可。

  

  友人?分明是情人。

  

  魏侯垂下眼帘压住情绪,恭敬的应了。

  

  女帝看着他,情难自抑的伸出手来抱了他一下,呼了一声阿瞒。

  

  而后她便反应了过来对曹丕道歉。

  

  曹丕只想那一刻更久一点。

  

  只可惜美梦转瞬即逝。

  

  曹丕深夜时想再去看看父亲,踏进灵堂却看见女帝拿了两坛酒,一边对着父亲的棺椁说话一边自斟自饮一坛,另一坛在父亲边上。

  

  看见曹丕时女帝慌乱了一下,对曹丕道歉说自己只是想再和阿瞒说说话。

  

  女帝面带红霞,微醺的模样像是在呼唤曹丕上前。

  

  曹丕向女帝走进,随着他的靠近,女帝用迷茫的眼神注视着他,连声唤着魏侯,而后便是一声声阿瞒,阿瞒。

  

  魏侯给了女帝一个拥抱,做了自己三年前便想做出来的事,女帝的红唇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甜蜜,女帝身上馥郁的熏香混杂着酒味让他也感到了几分醉意。

  

  而后新魏侯便顺理成章的和女帝行了周公之礼,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在自己父亲的棺椁旁,和父亲的情人。

  

  曹丕想,自己是真的疯了,十三年来,他从未有一刻忘记过父亲和女帝的那场欢I好,放不下自己对她的向往。

  

  他很用力,拉着女帝的力度恍然间让他觉得自己好似把她一起拉下了地狱,两个人一起共赴黄泉。

  

  多好啊,这一刻,曹丕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成了魏侯。

  

  此时此刻,就在今日。

  

  次日清早,女帝清醒时,对着新魏侯举起了匕首,却始终无法下手,被魏侯拉着手把匕首抵在了心口,只称愿如父亲一般求得女帝垂怜,惹得女帝心软放手。

  

  登基后愈发温厚的女帝泪水涟涟的问他何苦,曹丕只得对女帝坦言十三年前便已知晓父亲和女帝的关系。

  

  女帝脸色更加苍白的看着他。

  

  正因如此,我才更没法答应你啊。

  

  曹丕想,这份哀伤,有几分是因为他呢?

  

  至少现在,女帝再也无法拒绝他了。

  

  不求来世,只问今生。

  

  女帝走前给了他一个特殊联络方式,只言有事找她即可。

  

  曹丕自此做起了女帝的秘密情人,和父亲一样。

  

  铜雀台的主人也没有换过,在他的恳求下,女帝偶尔也会跟他一起去铜雀台消磨时间。

  

  还未长成的狼王从此收敛爪牙做了女帝的忠犬。

  

  女帝不曾诞育子嗣,只立了山阳王刘协和王妃伏寿的女儿为太女,一开始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也在女帝的镇压下服从了。

  

  曹丕也曾抱着女帝问她是否想过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女帝垂下眼帘只说战场旧伤无法生育,曹丕愧疚的道歉,女帝只说无事。

  

  那日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曹丕抱着她睡到天亮。

  

  就这么过了十二年,曹丕始终是女帝的裙下臣。偶尔她感叹时光飞逝,自己容颜老去,曹丕只觉是她多愁善感,在他眼里,女帝始终光华动人如初见。

  

  元光二十三年,女帝旧疾发作,驾崩于正和宫,死前对心腹魏侯托孤太女。

  

  曹丕承接了这份重担,自始至终不曾忘怀女帝,对新帝视如己出,至死不曾变节。

  

  宁和十年,魏侯崩,传位于侄,至死不婚。

 

  死前惟愿入先帝皇陵陪葬。

  

  帝允。

  

  曹丕想,他始终还是有件事胜过了父亲,他比父亲更爱女帝。

  

  

  完。

  

  

 

  后接反转。

  

  

  

  

  

  

  

  曹丕不曾看见的是,那日清晨,女帝让他出去自己一个人安静后,对着魏侯棺椁,笑了一下,举起坛中剩下的酒,说了一句阿瞒子果然肖父。

  

  然后自言自语了一句下一个该是谁了呢?